作者简介:张 芳,硕士,副主任医师。
Sacco等[1]将血浆Hcy水平> 10 μ mol/L定为高同型半胱氨酸血症(HHcy), 胡大一等[2]将伴Hcy升高的原发性高血压称为“ H型高血压” 。急性心肌梗死(acute myocardial infarction, AMI)是指持久而严重心肌缺血导致心肌急性坏死。笔者旨在利用超声心动图检查分析H型高血压合并AMI患者收缩及舒张功能参数情况。
1.1.1 纳入标准 选取AMI共283例, 均来自秦皇岛市第一医院2014-01至2016-06住院患者, 男147例, 女136例, 年龄34~77岁, 平均(57.6± 8.4)岁, 其中H型高血压(Hcy> 10 μ mol/L)合并AMI97例(HH组), 非H型高血压(Hcy≤ 10 μ mol/L)合并AMI93例(NH组), 正常血压AMI93例(NN组)。AMI依据2004年《急性心肌梗死诊断和治疗指南》标准:具有特定心电图动态演变; 血清心肌标记物浓度出现异常变化; 缺血性胸痛既往病史; 具有上述两条即可判定。高血压依据2010年《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》标准:连续2次静息状态收缩压≥ 140 mmHg或(和)舒张压≥ 90 mmHg; 既往曾被明确诊断为高血压, 无论本次血压是否正常均判定为高血压。高血压伴HHcy定义为H型高血压。
1.1.2 排除标准 非ST段抬高性AMI; 非首次心肌梗死; 继发性高血压; 心内膜炎、心肌炎、瓣膜性心脏病; 肝肾功能损害; 急慢性感染性疾病; 恶性肿瘤及其他慢性消耗性疾病; 30 d内服用维生素B6、维生素B12及叶酸等药物。
1.2.1 一般资料及生化指标测定 记录研究对象性别、年龄、吸烟史(吸烟或吸二手烟1年以上, 且平均支数> 5支/d)、测量身高、体重并计算体重指数(BMI)及体表面积(BSA, BSA=0.0061× 身高(cm)+0.0128× 体重(kg)-0.1529)、测量血压及心率(HR)。行血常规、空腹血糖、餐后2小时血糖及糖化血红蛋白、血浆总胆固醇(TC)、三酰甘油(TG)、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(LDL-C)、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(HDL-C)、血浆同型半胱氨酸(Hcy)等指标检测。三组研究对象在一般情况及生化指标方面无统计学差异。
1.2.2 心功能各参数的超声心动图检测 常规连接心电图, 连续测量3个心动周期, 取平均值。收缩功能指标:左室舒张末内径(LVDD)、左室收缩末内径LVSD)、左室舒张末容积(EDV)、左室收缩末容积(ESV)、每搏量(SV, SV= EDV- ESV)、心输出量(CO, CO= SV× HR)、心脏指数(CI, CI= CO/BSA)、心肌做功指数(Tei指数):Tei指数=(等容收缩时间+等容舒张时间)/射血时间、采用双平面simpson法测量左室射血分数(LVEF%)。舒张功能指标:二尖瓣血流频谱测得舒张早期E峰、舒张晚期A峰及E峰减速时间(EDT), 并计算E/A; 测量组织多普勒二尖瓣环室间隔e’ 、左室侧壁e’ 、计算E/e’ ; 测量左房大小(LA, 包括上下径L:二尖瓣环连线中点至左房顶距离)、左房面积(A1:心尖四腔心切面; A2:左心两腔心切面)、计算左房最大容积指数(LAVI, LAVI=0.85× A1× A2/L× BSA)等。
使用SPSS l9.0统计软件包对所得数据进行统计学分析, 计量资料采用
以AMI心功能减低为因变量, 以性别、年龄、BMI、吸烟、糖尿病、TC、TG、HDL-C、LDL-C、Hcy、H型高血压等指标作为AMI心功能减低备选危险因素, 采用Logistic回归分析发现:H型高血压、Hcy可能是其独立危险因素(OR分别为3.536、1.055, P< 0.05), 其中H型高血压回归系数β 值最大(表5)。
H型高血压约占我国高血压患者总数75%, 高Hcy与高血压协同作用, 产生1+1显著> 2效应, Hcy水平与血压呈正相关[2], 且高Hcy为高血压危险因素[3], 其相互协同、相互促进机制为:高Hcy通过局部及全身炎症反应损伤血管内皮细胞, 造成基底膜暴露、血小板在受损处聚集, 引起内皮收缩及舒张因子失衡, 导致进一步血压升高; 高血压导致与Hcy代谢有关酶类分泌减少, Hcy水平进一步升高; 故而形成恶性循环。多研究表明HHcy是冠心病强大独立预测因子[4, 5]。赵庆霞等[6] 认为, H型高血压是AMI独立危险因素, 相对单纯高血压患者, AMI患病风险增加。Nygfird等[7]对587例确诊冠心病患者进行了平均4.6年随访, 结果显示H型高血压是LVEF%下降及全因死亡率的独立预测因子。有研究通过超声心动图观察H 型高血压患者LVDD、LAD、LVEF%等情况, 结果显示3指标均出现不同程度改变, 与Hcy 正常高血压组比较,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P< 0.05), 随着心功能严重程度加深, LVEF%阳性率逐渐增加, 提示高血压和高Hcy 联合作用会引起心肌舒缩功能异常[8]。
因AMI患者梗死部位对于收缩及舒张功能存在具有较大影响, 笔者对于三组梗死部位进行分析, 发现均以前壁梗死最为常见, 下壁、后壁梗死次之, 组间并无统计学差异, 说明具有良好可比性; 以保证研究结果的客观性及准确性。
本研究结果显示, H型高血压回归系数β 值最大, 可作为预测AMI患者心功能的因子, 结合既往研究结果分析原因可能为:(1)作为冠状动脉粥样硬化高危因素, 导致动脉阻力血管内皮功能障碍, 加重心肌缺血[9], 加速心肌梗死后心肌纤维化进程, 从而影响心功能[10]。(2)HHcy具有独立于心肌缺血机制之外的直接损伤机制, 激活线粒体金属蛋白酶(mtMMP)及活性氧簇(ROS)系统, 引起心肌细胞凋亡及功能障碍[11]。(3)HHcy直接影响心肌损伤范围及程度[12], 致心室舒张末压力、室壁厚度及心肌重量增加, 造成心功能下降[13]。(4)HHcy水平导致心肌肥大、心肌组织损伤、心肌重构, 从而引起左室收缩功能受损、减低[14]。心肌重构在AMI的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, Finch 等报道, Hcy和AMI心肌重构有关, 并导致心衰发生[15], 且Hcy水平与心力衰竭严重程度、左心收缩、舒张功能相关, 是心力衰竭患者死亡率预测因素[16]。(5)HHcy可能存在直接负性肌力作用[17]。
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.